今天读到晋魏的文化变革:“在没有过多的统治束缚,没有皇家钦定的标准下,当时文化思想领域比较自由而开放,议论争辩的的风气相当盛行。正是在这种基础上,与颂功德、讲实用的两汉经学、文艺相区别,一种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纯’哲学产生了;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产生了。。。在人的活动和观念完全去屈从神学目的的论和谶纬宿命论支配控制下的两汉时代,是不可能有这种觉醒的。”(李泽厚《美的历程》)突然好羡慕那个自由的年代,人们在战乱中放缓自己的脚步,关注另一种生命存在形式的表达,除了不知其所以然的氏族纷争,那悲天悯人的情怀,那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情感,显得尤为珍贵。
我发现,阅读类似历史美学的书籍,内心会自然而然地涌动着对那样一个文艺自由年代的向往,从魏晋,到唐宋,甚至中国社会最动荡的民国,都那么令人有想穿越过去一睹风采的冲动。还时常想起梁实秋写的《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那样的风采卓然,那样的自信与谦虚,那样的高山仰止,似乎哪怕亲眼见一见任公先生的背影也是好的,也会由衷地觉得幸福与满足。现在虽然所谓的知识大爆炸,网上什么都有,可那样的学术氛围,那样的人格魅力,却再也看不见了。